楚辞眸色波澜不惊：“寒凌宫的消息可是你透露出去的？”
芙兮眼神坚定：“属下与寒墨为仙尊所救，这条命都是仙尊给的，又怎么会背叛仙尊呢？芙兮愿以毕生修为启誓，绝对没有做过背叛仙尊的事情。”
誓言生效，却迟迟没有劫雷降下来。寒墨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，微微松了一口气。
楚辞淡淡地审视着芙兮和一旁欲言又止的寒墨，缓慢说道：“法神曾找过你。”
不是质疑她，而是绝对的肯定。
灵族是法神所创的种族，但是灵族的族长却不是他，他很少插手族内的事情，也很少在灵族露面，便将整个族给了其中最德高望重的一个灵族来管。
即便他们曾经在灵族学习了多年，也并未见过法神几面，对他的了解不算多。
寒墨和芙兮都是灵族后裔，当年他刚以清衍仙尊的身份出现在修真界后，便救回了两人。
灵族上下仅剩他们两个了。能让芙兮背叛的，恐怕也仅有这一个了。
当年的真相……或许与他们现在所知晓的有很大不同。
寒墨瞪大双眼，不可置信地看着芙兮。
而芙兮的身体在听到楚辞说的话之后便僵硬住了，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。
楚辞起身离开，略过寒墨之时给他留了几句话：“念在你随我多年的情分上我不会予她死罪。其背叛之罪名由你来处置。”
“多谢……仙尊……”
寒墨被夹在中间很是痛苦，是楚辞的救命之恩才让他活了这么多年，为了保护他灵族后裔的身份让他以寒凌宫长老的身份留在修真界。
一人之下万人之上，旁人不敢去细探究他的来历。
而芙兮对他来说也是同样的重要，唯一的族人，况且他对她一直都有爱慕之意，只是从未说出口。
寒墨俯下身问道芙兮：“仙尊待你我二人如何你自己清楚，为何要做这种傻事呢？”
芙兮沉默良久：“要杀要剐，随你的便。”
——
苏酒酒把这群灵兽一同打包送到了鬼界。这是她第一次来鬼界。
苏景确实尽了冥帝这个职责，把鬼界的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。
苏景把穷奇等兽一股脑地扔给判官来安排去处，兴冲冲地带着苏酒酒在鬼界四处逛。
御兽宗的老祖先看着那一大群灵兽抹了把辛酸泪，这下可真是有活儿干了，都是不肖后辈造的孽。
苏酒酒看着比起修真界还要繁华的鬼界，揉了揉他的脑袋感慨万千：“阿景真的长大了。”
苏景傲娇地抬起了下巴：“你们可太小看我了，我可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跟在姐姐后面惹事的小屁孩了。我现在也有保护姐姐的能力了。”
苏酒酒笑了：“那姐姐可就要靠你来保护了。”
苏酒酒想如果没有当年的事情，龙族交给苏景来带领可能会走向新的高度。
但换个角度来说，没有经历过一些事情，苏景也不会有承担责任的觉悟。
这可能是他必定要经历的。
苏酒酒想起她的计划还未对苏景说：“阿景，这几日你先随我去修真界待着……我想把神雾海的灵气往别处引。”
苏景有些懵：“你不打算回去了吗？”
苏酒酒摇头：“该在的人都已不在了，你有鬼界需要管理，我和楚辞打算择日举行合籍大典……神雾海只是一个空壳子了。”
神雾海是现在整个修真界灵气最浓郁的地方，也因为楚辞保护的好，并没有像别的古神领地一样，早就变成一片遗迹废墟。
它仅是因为以前所住着的龙族以及那些高修为水族的离去而荒废了。
现在他们都有了各自的去处，神雾海只是一个承载着过往的念想罢了。
目前也唯有它才能让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