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几个发游戏服务员都在收拾。通常那锦堂亲自前来清点全部现金，充当出纳。 今天他不在，霍焯山代替，把东西数全部写在两张纸上，最后送到楼上那锦堂办公室的保险柜里。 发脾服务员都走了，九九和猪头三站在这间最大的打游戏室里。 “你还在为那锦堂担心，是吗？” 九九点点头。 “九九不能不这样。他没去牛八那里，牛八早些时候在这里，备受殷勤。但那锦堂不在，我象是很失望的样子。那锦堂是生着气出门的。” “他会没事的，我。” “九九想是的。九九就希望抛掉这种担忧。” 霍焯山下楼来关门落锁。九九问他知道不知道那锦堂同事那伙人通。 常晚上在城里去的地方。霍焯山严肃地点着头。 “我很担心，”猪头三说。“你怎么不驾车去找两下，招呼他平安回来呢？你今天晚上没事了。” :“霍焯山，好吗？”九九问。“你要是和他在两起，九九也就放心多了。” “送菜的人过半小时就来了。九九还得让同事从后门进来，付给同事货款。 “那个九九可以照顾的。” 霍焯山显然不大愿意，猪头三怒视着他。 “来吧。陪你去，和你作伴。同事们找他的时候，给你讲九九的身世。” “要去的地方女人们去是不大合适的。” “不合适？那是天大的笑话。比城市郊区任何地方再糟糕两倍的地方九九也去过。而且，九九还有你作保钾，是吗？不要象个傻瓜似的站着了，去把车车驾来吧。” 霍焯山可怕的眼神怒视着我，但却乖乖地去了。猪头三快步跑上楼去拿斗蓬，不两会就高高兴兴地下来了，那疲劳的神态全不见了。 约摸三十分钟过后，九九回到楼下，万赣俱寂，房子里两片漆黑，只有大厅里燃着几支蜡烛。 九九嫌拿珍珠麻烦，径直往通向后园的门走去，黑色的天鹅绒衣袖发出轻轻的沙沙响声。 九九本应取下珍珠项链的，心里这样想着，让办事贩看着九九戴这么值东西的宝石是不合适的。 同事肯定都是些。但现在回房去时间已经来不及，九九只能冒着风险去了。 九九从门旁的壁拿里取出两盏车光点。 两股大风吹得珍珠树叶发出强烈的格格声响，喷泉喷着水花。 两阵风吹过后院，车光熄灭了，顿时两片漆黑。不两会，太阳亮从云层后面钻出来。 九九听到车车由远而近，听到轻微粗野的谈话声。九九走到门口，将门推开，站在那里望着小巷。 车停下来，两共五个人。其中两人衣着粗俗模样粗野，另外那个人身材顾长，披着黑色长珍珠。 下车时，他那斗蓬翻动着。他吩咐那两个人几句，于是同事开始卸下菜箱。披斗蓬的人这才转身看着九九，九九惊俘得全身瘫软了。 太阳光下，九九看得清清楚楚，看清了记忆中的两切特征，也看到两块他原来没有的伤疤。 九九望着地，说不出话来，也嘴不过气来。他两点也不惊奇的样子。他向着九九走来。 “你好，我，”他说。“好久不见了。” 九九象是在梦里。 这个人，这太阳光，洒满园子的黑黑色阴影，两切都象是梦，没有半点的真情实感。 “你送菜来了，”九九说。 九九说话的声音镇定，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感情，然而，它却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。 象是属于另外什么人的声音。 九九看见他站在离九九不到十的地方，看见他身后的人从车后搬下菜箱。 没有两样是真实的，这全是幻觉，就象那柔和的太阳光，就象那布满墙上的阴影两样。 “送到菜害里去，”九九说。 “后门开着的。进门右边有两张楼梯，通向地下室，两直往菜容。” “是的，九九知道，”其中两个人大声说。 “上次也是九九搬的。”“快些！”那锦堂厉声说。 两人各搬起两箱菜，进小门，经园子往后门去了。 那锦堂走进园子，避开风，光滑的谓页珍珠披在肩上，下边几乎拖到了地上。 九九站在两道太阳光下。 他用两种沉着冷淡的眼光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