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姑子卿，摇了摇头：“子卿，你还不明白么？真阳界，从来不缺少天资卓绝之辈，但是能成为主宰的，又有几个是当年的独一档天才？”
姑子卿点了点头，不作否认。
而老者，也继续说了下去。
“圣人之下，天赋尚且还有几分说法，但是，圣人之上，皆是天地大道，命运长河烙印之人，天赋高低，差距并不大！”
老者抿了一口茶，砸了咂舌，又继续说道：“想成为主宰，机缘和悟性，才是最重要的，其他，反而次了！”
“是啊！”
姑子卿长叹一声，颇为感叹。
他另辟蹊径，修习相术，想要以相术成就主宰之位，却是被困在九重天巅峰之境，再也难以逾越半步。
他差的是天赋么？
绝不！
能以相术证得圣人之境，并且窥探命运长河之人，天赋又怎么会差？
他差的，是机缘！
早在无数年月前，他便感觉到自己到了瓶颈，只是，一直以来，都无法晋升主宰之境。
那虚无缥缈的障壁，就如同桎梏一般，无论他如何努力，却始终是差上一丝。
也正因为如此，他才会周游天下，寻求契机。
只可惜，一切都是徒劳。
看尽了凡尘世俗，却依然难以超脱。
兜兜转转，还是回到了这里。
“子卿，依我说，你便重来一世，以你的天赋，即便投入轮回，不出五百万年，你便会重新达到巅峰！”
那老者又开口。
五百万年，不过弹指之间，洪荒不论年月，真阳界同样如此。
而这个方法，也是诸多修者常用的重生之道。
甚至连当今一位主宰，都是因为九转重生，才能修成正道。
也正因为如此，老者才会好言相劝。
“转世重生么？”
姑子卿轻喃。
这个想法，他并非没有想过。
只是，他的野心极大。
一旦重生，从头开始，一切将充满未知。
而且，他的相术之道，也会就此埋没。
在他的宏图里，相术撑起一方天地，方是他的正道，让他就此抛下因果，他做不到！
“算了，一切皆有定数，我也不劝你了！”
老者见他如此模样，也没多言。
谈话之间，镜像中的战斗已经开始，那龙渊神城的震荡之声，就连他们身处圣地中，都能感觉到。
“且看吧，这小子，不会让你失望的！”
姑子卿收起心思，悠悠道了一句。
他的眼神，微微眯了起来，只落在叶青身上。
对于这小子，他是越看越欢喜，倘若能收他为徒，说不定能让他的相术一道，发扬光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