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的吃了些饼子,喝了些水。
我们出了山洞,继续往东攀爬。
有了前一日的经验,我步伐加快了不少,跟在离王身后,已经不会再拖慢他的行进速度。
昨日黄昏日暮之时,也不知道离王是不是听到了宵寒和我的说话声,进而可能产生的不愉快。也因着今早的那颗“葡萄精”而烟消云散。
我摸了摸唇上仍旧一扯到就痛的伤口,强行把“葡萄精”驱逐出脑海,低头跟在离王身后专心赶路。
一路行行重行行,渴了喝口山泉,饿了吃口饼子。
终于在日暮时分,来到了兰嫂所说的小镇上。
虽说是小镇!
但这镇子,却并不小!
熙熙攘攘的镇上,来来往往的商队络绎不绝。
酒肆,客栈,茶馆,米面,绸缎,胭脂,成衣铺子,青楼楚馆,赌坊,应有尽有。
我和离王的脸上,此时早就让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,给易容成了相貌普通的一对男女。
临出林子前,离王说为了不引人注目,让我把罩在衣裙外的,号称一寸纱一寸金的云雾纱裙给脱了下来,在林坳间挖了个坑埋了。
我静静坐在一旁,看着离王大材小用的,认真用他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剑,挖着泥土碎石。
让我有一种,亲眼看到我未婚夫给我建衣冠冢的错觉……
挖好坑以后,又看他小心翼翼的把叠好的纱裙,在坑里放好,站在旁边沉默了一会,宝剑往袍角处一挥,竟割下一节袍角,放到我的纱裙之上。
我惊问“你这是做何?”
离王抬首,望着我平静答曰“我怕你一个人孤单。”
我······
“小花,在想什么?快看看这店里的衣裳罗裙,可是有欢喜的?”一旁化名阿泥的离王牵了我的手,柔柔道。
想起这两个名字,我比亲眼看着自己未婚夫给自己挖衣冠冢更加郁闷!
离王给我起名叫“小花”,本来倒是没什么,挺符合低调接地气的定位,不惹人注意。
但是他非得让我叫他“阿泥……”
说什么落红不是无情物,化作春泥更护花!
他唤做“阿泥”,这样更能保护好化名“小花”的我!
我当时,看着他那一身,虽赶了两天山路,却真的万花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的洁白锦袍,尽可能的把注意力都集中放在,袍角那几条跳崖落水刮出来口子上。
说服自己,无语的接受了他这个和真人反差巨大的任性要求……
心下却深深庆幸道幸好这离王没有任性到,非要让我唤他“春泥……”
春泥……蠢妮儿……
面对面前这个,虽然遮了冠绝大雍第一美貌的平凡男子。
我实在是不能处之泰然,心大到可以面不改色的唤他“蠢妮儿……”
倒不是我唤不出口,实在是我怕他真的应了我时,我会忍不住,在原地笑的让山坳处那座崭新的,无名衣冠冢变得名副其实起来!
离王见我又走了神,紧了紧握着我的手,柔声道“小花,快看看哪件喜欢,叫店家拿了,到后面试试合不合身!”
我从衣冠冢的回想中,爬了出来。
抬头走马观花的扫了一遍,店里的衣裙。
随手一指,一套火红的出云裙道“就这套吧!我比较喜欢做一朵大红花!”
店家在一侧,等候多时,此刻见我终于金手指一指,挑了件店里第二贵的衣裙。
登时笑的眉开眼笑,颠颠的拿了撑杆,准备去把那套火红的出云裙取下来。
就听我身边的阿泥道“不妥,那件太红了,红的烧人眼!夏日里,本就酷热,穿的这么红火,看着没得让人肝火过旺!”
我心里翻了个大白眼,腹诽道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