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黄的灯光下,离王青丝披垂,衣襟半散,形状紧实的胸肌和腹肌半遮半掩,泛着莹莹水珠,簌的沿着胸肌滑落到腰间的衣襟内。
一双桃花眼掩在几缕垂落的青丝里半明半昧,欲语还休,粗布麻衣也遮不住这一室春光。
我抱着衣物,轻轻推门入内,就看到这么一番香艳的春景……
我忍了又忍,到底是敌不过与此一途见识甚少。
瞬间鼻血滴落,忙放下衣物,寻了巾帕擦洗。
手忙脚乱间,听见那妖孽暧昧道“凰儿,那条帕子,我刚刚擦过身体!”
我顿觉五雷轰顶,手中的帕子烫的有些烧手。
急忙甩了帕子在盆中,溅起一簇水花,飞溅在身上。
心里想着,这盆里的水,定也是离王刚刚洗过的。
只觉得通身上下,都浸染了他的味道。
一时之间,整个人羞窘的像熟透的虾子。
我囧及转身,疾步往床侧行去,脱鞋上床,面朝里侧,拉了被子遮住头脸,像只鸵鸟一样,蜷成一团不动了。
等了一会,身后床侧一沉,离王缓缓在我身后躺了下来。
隔着被子,我都能闻到,他身上散发出的一种清新似雨后天晴的青草气息。
之前不觉得这香气浓,此刻竟是无孔不入的往我脑子里钻。
我不由把被子捂得更紧,试图隔绝这恼人的味道。
蒙在头上的被子,被离王大力拉开,只听他在耳边柔声道“凰儿,这是要捂死自己,才罢休么?”
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,我僵着身体,竭力平定情绪,平板道“寝不语。”
身后传来离王低沉嘶哑的笑声“凰儿,到底还是害羞了!好,凰儿安心睡,我就在你身边护着你!”
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宵寒那张寒湛湛的臭脸,我出宫途中遇袭,生死不知。也不知道,他可曾担心我。又是否已经看到了夏末和冬初惨死在地,如果看到,定会看在我的面上将她二人入土为安。
这么想着,我不觉放松了身体,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。
第二日,天刚透亮,我就被离王从被窝中拽起。
我迷蒙着眼,迷糊道“夏末,再让本公主睡一会。”
“夏末”沉默了片刻,竟不言不语,开始脱起我的衣服来。
我迷蒙间,拽着衣襟耍赖,手碰到不同于女子柔软小巧的大手,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。
面前的离王已经穿戴一新,却并未束冠,披散着一头青丝,满目温柔地看着我。
“你干嘛脱我衣服?好歹也是个带兵收复燕云十六州的王爷!
坊间流传的,都是离王如何英武睿智,光明磊落,真乃当世大英雄。
怎的,私下里竟这么下流,趁人之危!和登徒子没什么区别!”我活了十六年,生平头一次骂人,没想到竟骂的如此酣畅淋漓!
“坊间评说的英武睿智,带兵收复燕云十六州的,是离王。
此刻站在凰儿面前的,乃是凰儿御旨赐婚的如意郎君,未离。
离王是属于朝廷,属于天下人的。
未离却只是属于凰儿一人的!”
一番话说得如此大义凛然,情深意重,娓娓道来。
我眯着眼睛,看着他那副一身正气,言之凿凿的样!
觉得他就差在脑门贴上“君子”二字了!
此刻的我······其实很想,学着那市井泼妇一般,叉腰指着这满口仁义道德,又一副痴情种子乱发芽,持靓行凶而不自知的某人,大骂一声······
又实在想不出,要骂些什么。
只得悻悻起床,寻了衣物准备更换。
拿起衣物,又不可抑制的想起了夏末和冬初。
心下黯然,又回想起刚才迷蒙中发生的